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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匠、篾匠、剃匠,这些手艺人你还有印象吗?你还记得哪些行当?

小时候,每至秋收以后,村口就有手艺人走动。或许是一帮铁匠的炉火刚熄,就来几个篾匠。当然,还有裁缝、弹棉花的手艺人,他们熟知农闲时的农家需要什麽,往往是做了东家,走西家,时间大致十天半月的。也许,农家的孩子对箩筐,簸箕,筛子,斗笠,篾枕,竹席,竹床等竹制品有着深厚的情愫,篾匠的影子,以及篾匠肩上搭着一捆噼好的篾条(有长有短、有粗有细,篾匠称为罒蔑),在岁月的长河里浅浅地忆起。

那时的篾匠,都带有一两个徒弟。且年龄都在十四五岁左右,也有和我当时年纪一般大的,甚至是没有进过学堂。因为家庭生活所迫,自幼拜师学艺(听篾匠师傅讲过,徒儿一般都是左邻右舍的,甚至是自己的亲生儿子)那时学艺是没有工钱的,只管吃饱肚子(他们在哪家做事,就在哪家吃饭,甚至有些下陈下饭,可谓有些口福)。那时的秋凉以后,乃至初冬的天气,十分寒冷,甚至是打霜勾冻时多。那年代可用贫寒来形容,缺衣少食。我那时候穿的就是一件棉袄,下穿单裤,袜子嘛就是一种到膝盖处的纱制品,弹性极差,时常走一段路后就掉在脚鞋边了。

那时看见的篾匠小徒弟,在冰窟窿里起竹,冻裂的手,以及卷缩的身躯,留给我是最深的印象,学艺真苦。或许,每个手艺人都是经过这种磨炼,才能立世,才能担当起家庭的重任。后来,我进城了。发现小镇里集结了很多的篾匠,在一栋四进的大屋里,有很多十来岁的徒弟,来来回回地拉着竹篾,师傅手下刮下许多细细竹丝。大到晒垫,小到水竹管,竹制産品,琳琅满目。

城里篾匠,编出的産品不需要自己拿到集市上卖。甚至乡村急需篾制品,手到擒来。可进入八十年代以后,随着塑料制品,或不锈钢制品的大量涌现,篾制品几乎被淘汰,篾匠和其他一些传统手工业一样,正在悄悄地离我们远去。昔日火红的篾业社,也渐行渐远的消失在视线里。当然目前依然少存个别年老的篾匠,生活在贫民窟里以做些一些简约的簸箕之类用品。

也许,生活缘定了篾制品,篾匠这老手艺,隐约于某个角落;

或许在孤寂里守着那份传承,让萧条不在依旧。在老家的北门码头上下,有吴、周两位老手艺人不甘落寞,在编织簸箕竹丝里,传承着祖辈留下手艺。在门口悬挂着竹篮、竹筐、簸箕等,仿佛要喧嚣一下落寞的忧郁,让久违的记忆,多一丝温暖,多一份安然。

或许你走过一些小巷,不曾留意这些传承的手艺人。虽然他们做的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,与其说传统的手艺人是在挚着一份产业生活,可我覚得他们是在传承一种理念与信念。

三、剃匠

儿时的乡村,感覚一切都是新鲜味道。我的童年印象,就深深地扎根在乡野的田埂。我与母亲和姐姐在六二年从县城来到一个十年九不收的穷乡僻壤,直到七零年春上返城,但乡村的所见所闻,以及那些耳闻目睹的乡野之事记忆犹深(当然是六岁上村小以后的事情,往事历历在目,一九六六年春上,村小开学了,和我一般大的伙伴都上学读书了,我因到外婆家过年逗留太久,没赶上开学,一回村里看见他们在读书,哭喊着叫母亲送我上学)。

前面道了印象里的铁匠,今天就说说儿时印象中的剃匠。那时的剃匠,我们地方方言叫剃脑壳的,一月半载的总能见到剃匠在村里的凉亭摆上剃头架势。不用吆喝,剃匠在于乡民聊天的过程,就有婆婆牵着孙子或体迈年老在家的老人前来剃发。壮年人要等午嚮后从田里干活回来,才会来剃发。

在我印象里的剃匠,行头最为简约,一个小背木箱而已,里面有剃头的推剪,剪刀,梳子,剃刀,肥皂和白色布围裙,以及一块长条剃刀布。甚至凳子,躺椅,脸盆,镜子,洗脸巾等,是走到哪就在那里就地取材。一般的剃匠都会有一两手绝活,一是会耍一把剃刀,那活儿在头顶上舞的上下飞扬,不到一袋烟的功夫,一脑头发满地发落,那瓦青青的头皮就呈现你眼前,光溜溜的一点都不含糊(记得那时剃头就几毛钱)。夏季时候,村落的小孩或老年人特喜欢剔个光头,一来省事,二来凉快。说到头顶上舞刀子,安全极为重要,因为剔功表现在于眼明手快,且不可分神,剔功手艺决定了剃匠在这方村落立足及声誉。

二是剃匠还有一个拿手好活,刮胡子拉碴的,即剔手干净利落,为显其手艺功夫,一般剃匠都会把剔出的发须,抖落在你眼前的白色围裙上。还有就是剃完发后,斜躺在睡椅(印象中的我爷爷在剃发后悠哉躺着,任剃匠飞弄着一把小小的细刀,那种舒适悠然体现在闭目神态里),任剃匠施展一手掏耳朵的絶活。

说起剃匠,他们敬奉关帝为祖师爷,究竟是何原因,我想可能是关大将军的那把大刀吧。大概其意是关帝一刀过五関,斩六将,杀颜良,诛文丑,于万军之阵取上将军头颅如探囊取物。所以剃匠也以刀为荣。就是说不能与关帝一样耍大刀,但起码也是头顶功夫。据说苏轼就曾经为剃匠写过一幅对子,“虽说毫发技术,却是顶上功夫”。一语双关,却道出剃匠的絶活手艺。

在后来,剃匠也离乡村渐行渐远了。随着交通便利,剃匠都在镇上或闹市开理发铺了。我回城后的理发铺,哦,应该叫理发社,不再是那种简陋的设施,什麽东西成排的摆放,即整齐明亮又干净漂亮。当然关于剃匠的对联也就更有新意了,“几代佳技发型美,染技美,吹技美,烫技美,美中尤美;多年学艺手艺精,刀功精,剪功精,洗功精,精益求精。”,后来到了文革,对联又有新样,“推头剪发除旧貌,修面吹风换新颜”,而到了改革开放时的对联就更与时俱进,可谓是思想解放。不信你看“不教白发催人老,但叫春风满面生”,以及“巧手飞银燕喜播千里情谊,明镜映桃花笑送万里春风”。甚至有些剃匠铺,犹如雨后春风,取的店铺更有意义,什麽“一剪梅”,“时尚顶尖”“美佳工作室艺”,“流行风暴”,“花样年华”,“发现造型”,“唯艺”,“七彩美发”,以及”艺术人生美发所“等等的五花八门剃发的店名,总之店名越潮越能体现其理发师(现在没人叫剃匠)的美发水平。

……

作者简介

若谷

作者简介: 廖绍昆。笔名有烟雨、若谷等。江西玉峡人。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、中国诗人协会会员、《鄱阳湖文学》编委。中国摄影著作权协会会员,中国民俗摄影协会会员、江西省摄影家协会会员,江西吉安市摄协会员。。

近年来,发表大量的文学和摄影作品,尤其摄影在国内外多次获奖。出版长篇电视文学《浴血井冈山》,还与人合作出版了一些散文诗集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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